光影
编者按
2012还未到，光影版便抢先了。因为在新一年中，读者不必苦等至暑期，光影版会准时在每月月中的四版出现。不同的是，来年光影版想尝试更多偏重市场化的讯息，紧随2012年各大国际电影节的报道就是我们的尝试之一。1月底第84届奥斯卡提名名单即将出炉，其中中国导演张艺谋执导的《金陵十三钗》已准备“冲奥”最佳外语片奖项。该片即将于15日傍晚时分在全国院线上映，虽然之前其单方面提高票价在院线中引起轩然大波。但我们还是想以客观的角度来评价影片本身，即将上映的它是否具备“冲奥”资格？奥斯卡最佳外语片的评奖规则？中国影片历次“冲奥”未果的经历如何？对于张艺谋来说，也许现在最担心的不是冲奥结果，而是票房本身，是否能够证明，除了展示其美术天赋外，他也是一个讲故事的好手。2、3月份的光影版，我们都会围绕奥斯卡颁奖典礼展开专版报道。从4月开始，光影版将回归常态栏目版面，“老影人”、“我和电影”、“海报赏析”栏目，将如约和大家见面，敬请期待。
《金陵十三钗》“冲奥”之展望
■ 严敏
再过2个月，举世瞩目的第84届奥斯卡奖就要揭晓了。本届最佳外语片奖的竞逐，虽然报名的影片比前几届均少许多，仅59部，但从其质量来看，倒真是强片如林。中国两岸三地有3部佳片“冲奥”：张艺谋的新作《金陵十三钗》，香港的《桃姐》（获威尼斯电影节最佳女演员银狮奖），台湾的《赛德克·巴莱》。这是奥斯卡奖最佳外语片创设以来华语电影阵容最强的一次亮相。当明年2月26日柯达剧院舞台上颁奖人宣读出 “And the Oscar goes to……”（这座奥斯卡金像属于……）时，想必国人一定屏息静听，若上述三部有哪部中鹄，一定举国欢腾。
综观“申奥”的59部影片，可以看到：一、第三世界、特别是亚非拉及东欧国家的影片占多数，像古巴的《哈瓦那站》、阿尔巴尼亚的《大赦》、埃及的《欲望》、冰岛的《火山》、哈萨克斯坦的《重回A名单》、摩洛哥的《奥玛杀了我》等，它们有的是第一次代表国家参赛，其用意是借奥斯卡奖平台打入北美市场，提升国家的知名度。二、题材、类型、风格多元化，例如德国的《皮娜》是部3D艺术性纪录片，捷克的《列车员》是部由真人影像逐帧制成的动画片，越南的《公主和宝塔男孩》是为庆祝河内建城拍摄的古代宫廷题材的历史大片。三、金砖五国渐显强势，除中国外，俄罗斯选送《烈日灼人2：堡垒》，它是第67届最佳外语片的续集，能够击败《浮士德》（第68届威尼斯电影节最佳影片）等候选片，表明深受普京赏识的“非常有野心”的导演尼·米哈尔科夫仍想捧金像来扬威俄罗斯电影；巴西也选送一部续集片——《精英部队2》，该片囊括9项巴西电影大奖；印度的《亚当之子：阿布》因夺得国家电影奖而自动获得“申奥”资格；南非则有《美丽》。四、得奥奖最多或较多的国家如法国、意大利、丹麦、荷兰、日本等不肯放弃“冲奥”机会，甚至连英语国家的英国、澳大利亚也来凑合热闹。五、在本国或国际上获过奖的影片甚多，特别是在作为奥斯卡奖“开场戏”的多伦多电影节上“先声夺人”的，据统计约有24部，例如黎巴嫩的《我们现在去哪里》因视角独特“反战”而已获多伦多电影节最高奖——观众选择奖。六、战争题材、包括二次大战、抗日战争、朝鲜战争、波黑战争题材的影片不少，描写大屠杀的影片也不少，例如波黑的《丽城》、荷兰的《桑尼宝贝》、韩国的《高地战》等。
上述种种无疑给《金陵十三钗》“冲奥”成功设下了诸多障碍。首先，59部“申奥片”中有特色、有竞争力的相当多。像芬兰电影大师阿基·考里斯马基2006年因抗议布什派兵伊拉克而撤回国家已送的自己影片，但是现在他的态度软化，加上所送的《温心港湾》一改冷峻风格而充满温馨，故颇能赢得小金人好感。再如《皮娜》堪称“3D电影的艺术范本”；伊朗的《分居风暴》已获今年柏林电影节金熊奖；日本的《明信片》是99岁大师新藤兼人的收山之作，曾获去年东京电影节评委会大奖；波兰的《黑暗弥漫》描写小金人最爱的二战犹太人题材，等等。它们可都是《金陵十三钗》的强劲对手。其次，小金人青睐二战题材，因为大多数年迈的投票人来自欧洲，他们对纳粹迫害犹太人记忆犹新，所以《袭击》等多部影片捧得最佳外语片。而《金》所涉的中国抗日战争题材从未与金像沾过边。另外，小金人有“亲日”倾向，曾4次颁给日本最佳外语片奖，《金》所描写的南京大屠杀暴行可能不为小金人所认同。不过，有利于《金》的是，张艺谋先前曾3次（《大红灯笼高高挂》、《菊豆》、《英雄》）入围过奥斯卡奖，尽管均未折桂，倒也能博得小金人的同情分。这是奥斯卡奖的“补偿机制”所然。其次是第83届奥斯卡奖最佳男配角克里斯蒂安·贝尔加盟，颇会吸引投票人的眼球。从贝尔所饰的角色来看，颇为近似《辛德勒的名单》的主角，也是一个亦好亦坏的中间人物：从一个放荡不羁的殡葬业老板，临时出任神父，反转成了不伦花心的救世主。他作为一名美国人勇救中国人，颇为契合小金人的“政治正确”理念和评选标准。再者，小金人钟情于内心戏十足的小品，而《金》对人物、特别是青楼女子的内心刻画相当细致，人性关怀色彩浓郁，显然比上届“冲奥”的《唐山大地震》更加符合外语片评选的潜规则。《金》另一个优势是以英文对白为主，这比打英文字幕更适合于老美们的观影习惯，估计该片还可能入围最佳外语片之外的其他奖项，如最佳表演奖、最佳摄影奖或最佳艺术指导奖等。为了帮助其“冲奥”成功，开展强力宣传和公关也很重要。
总之，《金》胜出的机率不小，但愿国人这次不再失望。
作者简介：严敏，上海交通大学美国电影研究中心特约研究员，中国世界电影学会会员，建行上海市分行高级经济师，长期从事外国电影翻译、评论和研究，学术方向为世界各国电影、希区柯克电影、奥斯卡奖、明星学等。译有《希区柯克论电影》、《明星》、《好莱坞、欧洲电影人之梦》、《逍遥骑士，愤怒公牛——新好莱坞的内幕》等；著有《奥斯卡奖：80年电影传奇》、《美国奥斯卡金像奖大全》、《奥斯卡奖影星录》等。
中国电影“冲奥”的坎坷历程
■ 严敏
中国电影“走出去”的一个重要方面就是进军国际影坛，横扫各大A级电影节、洲际电影节和各大电影奖（全球约有2500多个）。近20年内，《红高粱》、《霸王别姬》、《秋菊打官司》等已攻克金熊、金棕榈、金狮、金球等无数电影大奖。唯缺奥斯卡金像奖颗粒无收，尽管我国几乎年年都“冲奥”却都失之交臂。究竟是什么道理呢？
奥斯卡奖的最佳外语片本是一项次要奖，但随着报名参赛的国家和地区越来越多，现已成为一个颇受瞩目的重要奖，且也是进军北美这一全球最大电影市场的跳板。每届有60-70部外语片角逐，结果只有一部中奖，而且常常爆冷。美国著名影评人理查德·科里斯曾就第72届的最佳外语片竞赛情况写下这样令人心寒的话——“今年共有47部角逐，但它们的处境可惨哩，活像一批非法移民挤在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阴湿、狭小的地下室里。许多佳作都未能入选，甚至连荣誉奖得主的新作也无缘入围。5部提名影片中，《东方和西方》只能让人看到了不同政见者和外国侨民遭受镇压。”
最佳外语片奖评选流程
据奥斯卡奖资深“评委”（即投票人）和外语片评选委员会执行委员卢燕介绍——“奥斯卡最佳外语片的评选，有些特别的规则和流程。按照规定，参评的外语片必须在每年9月底以前呈送。报名资格须符合三个条件:其一，非英语影片；其二，由各个国家自行选送(每个国家只能选送1部)；其三，必须在本国公映一周以上。
奥斯卡外语片评选，并非由美国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全体会员投票，而是由一个特别设置的‘外语片评选委员会’负责。我是从1965年开始加入这个委员会的，当时仅有30多名成员。今天，外语片评选委员会已经扩大到300多人的规模，每年报名的影片也由起初的10多部增加到60多部。每位外语片评选委员投票之前，一定要按学院所指定的放映地点，观摩各国报送的候选影片。委员们被分成红、黄、蓝、白四组，每个组分工看10多部影片，每个星期要看三四部。投票的委员，初选时必须看过该组80%以上的候选影片才有资格参与投票。计票时，以4个小组遴选出的影片票数多少作为根据，选出9部提名影片。自2007年开始，组织架构有所改变，成立一个由30人组成的特别委员会，自首轮9部提名影片中再甄选出5部正式提名影片。这30名特别委员中，来自纽约的有10人，来自洛杉矶的有20人；其中三分之一人选是理事会指定的。最后，这5部提名影片交由全体会员投票，从中评选出最佳外语片奖。投票者的先决条件则是，必须看过全部被提名的影片。
奥斯卡最佳外语片评选条例，是由15人组成的奥斯卡外语片评选执行委员会制定的，这15位成员代表了不同的文化背景和艺术专长。随着中国国家实力和地位的提升，华语电影在国际影坛的影响日益提高，学院主管者觉得应该有一位懂华语的委员进入这个执行委员会。因此，我在1990年荣幸地成为奥斯卡外语片评选执行委员会的一员。”
总的看来，这整个遴选过程是“比较民主”的。然而，参加评选的委员们平时都忙于各自的工作，而投票的先决条件是“必须是看过全部被提名的影片”，因此最终决定胜负的恰是那些比较空闲的年老委员，他们又大都是从欧洲来好莱坞发展的，故评选标准比较狭隘，青睐二次大战和纳粹迫害犹太人题材，青睐“铁幕”国家“政治迫害”题材等。
中国影片“冲奥”坎坷
建国后，中国影片在进军奥斯卡道路上布满荆棘。第58届（1985年度），谢晋的《芙蓉镇》原本入围甚至获得最佳外语片的可能性很大，憾因它涉及的时代背景太敏感，加上老美们不喜欢正面描述“文革”，最后空手而归，只有谢晋本人被主办机构接纳为有投票资格的会员。之后几年，内地有几部题材通过非官方渠道——主办机构的章程规定外语片须由所在国的官方电影机构推荐——去报名参赛，有的入围了，如《大红灯笼高高挂》，但还是落败。而美国一些主流媒体竟拿此大做文章，甚至逼中国政府表态。更令人气愤的是，1993年上海东方电视台首次直播第64届颁奖典礼，这本是中国内地电影、电视界同小金人交往的历史性大事，谁料到获邀担任颁奖人的理查德·基尔不知怎么的得此消息，经过事先策划，居然在颁奖时大放厥词，攻击中国政府的西藏政策。近几届，内地和香港的影片屡次“冲奥”，连提名都没得到，像内心戏刻画十分细致而感人的《唐山大地震》竟被排斥在“初选
当然，华语电影进军奥斯卡也有其积极一面。卢燕就认为，这有助于“加深美国电影届对中国电影的认识，加深美国观众对中国电影文化的了解和兴趣”；“向美国电影届展示华语电影的实力和魅力”。不过她也指出：“华语大片在其进军过程中并不是没有问题的，主要的问题在于，它们仿效好莱坞巨片制作模式，渐渐呈现出某种趋同性的危机，偏重营造东方奇观，强化视觉造型震撼力，提供快餐式文化消费，却往往忽略了对民族文化资源以及文化传统的深入发掘。在电影专业水准(包括数字技术应用)、艺术创新能力以及审美意蕴的提升方面，也显得差强人意而招致种种垢病。《英雄》《十面埋伏》《夜宴》、《满城尽带黄金甲》等大片接连几次‘冲奥’，皆因缺少人文关怀、艺术创新力度不足而落选，这是值得我们反思的。
“我担任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外语片评审委员至今已有42个年头，期间荣幸地见证了中国电影走向世界、与世界对话的历程。我深切地感受到，华语电影的成功的标志，必须是由中国人拍摄的、充满中华文化底蕴，富有独特人性内涵的电影。唯有这样的华语电影，才能受到国际电影界的重视与尊敬。对中国电影人来说，在通往奥斯卡的道路上，只要不懈地努力，就一定会有满载而归的那一刻。”
必须重视的潜规则
针对每一种电影，奥斯卡均有自己的特点、偏好和规则。特别像奥斯卡奖历经八十余载，且有近6000人投票，加上宣传营销和内幕交易，早已形成其他奖项不可比拟的“游戏规则”。这规则包括众所周知的“一般规则”如“美国优先”等，还包括鲜为人知的潜规则如“政治正确”等。其每届的24项“年度成就奖”都有各自的潜规则。最佳外语片也不例外，“冲澳”要成功，必须了解之。
其一是最佳外语片与最佳影片不同，不青睐大片，而青睐小品，亦即“厚小薄大”。迄今总共的59部最佳外语片中，只有1部即《战争与和平》属大片。我国近10届选送的《英雄》、《十面埋伏》、《夜宴》、《满城尽带黄金甲》等均为大片，系误打乱撞而落选。
其二是小品应该是温馨的，充满人情味的，如《美好时代》、《救赎》等。
其三是青睐内心戏十足的剧情片，如《我的母亲》、《莫斯科不相信眼泪》等。
其四是青睐战争题材，特别是二战题材，如《锡鼓》、《印度支那》、《伪钞制造者》等。
其五是青睐小人物当主角，如《偷自行车的人》、《她在黑暗中》等。
其六是青睐东欧题材，如《烈日灼人》等。
其七是青睐艺术创新，如《罗生门》、《八部半》等。
其八是青睐遭最佳影片菲薄的言情片（如《男欢女爱》）、喜剧片（如《昨天、今天和明天》），政治片（如《Z》）、武侠片（如《卧虎藏龙》）。
国人如何看待奥斯卡奖呢？请听两次捧得最佳导演奖的捷克名导米·福尔曼的话：“奥斯卡奖是种奇妙的游戏，你要是认真对待它，那就麻烦了。”这是因为“投票人们所装饰的绝不是一出歌剧，他们干什么要给少数美国话都不会讲的外国影人领大奖或宣传造势呢？他们实际上实施的正是“艺术保护主义”或者叫“遏制国际电影精英”（《今日美国报》语）。
近5届奥斯卡奖最佳外语片
此五届的最佳外语片得主都是在60、70多部“申奥片”的激烈竞争中杀出重围的。当时业界和媒体看好的是别的影片，但结果却爆出此五匹“黑马”。究其原因，首先从“地缘政治”和“政治正确”来看，此五部得奖片均出品于美国友好国家，如丹麦、日本、阿根廷/西班牙和德国，其中德国（13次入围）连续2届折桂。其次此五片均为小品，其成本均不高，规模也不大，但在刻画人物内心活动上张力十足，非常细致，尽管片子均很长，但十分耐看。这符合小金人“厚小薄大”的喜好。下面逐一加以介绍——
第79届（2006年度）
《别人的生活》（《The life of others》，又译《窃听风暴》，德国）
【剧情】1984年东柏林，卫斯勒上尉奉国家安全局命令窃听著名作家德瑞曼及其女友的电话和谈话，但他们对自由的渴求和呼唤让上尉内心震动，改变了政治立场而帮助他们摆脱政治监视。柏林墙推倒后作家向他表示感谢。
【胜因】以一个曲折故事和贝多芬背景音乐，“真实”呈现东德的社会实态，将“迫害”民主人士的“罪行”揭露得淋漓尽致，且又颠覆了“冷血特工”俗套，“政治迫害”内涵被巧妙地包含在故事铺垫之中。影片早先已囊括7项“德国电影奖”，这次更以政治议题获得小金人的同情分。
第80届（2007年度）
《伪钞制造者》（《The Counterfeiter》）（德国）
【剧情】1936年纳粹在集中营内安排一批专家级囚犯，大量伪造外国流通货币，妄图以此来破坏英国的经济。这批囚犯不得不在生存和死亡之间作一选择。
【胜因】影片取材于真实的历史事件——纳粹的“伯恩哈德行动”，但不同于以往的集中营题材影片，它着墨于人性的剖析：专家囚犯反省要不要对自己的行为承担责任？能不能只顾自己活着而让别人蒙难？“重点在世界性主题——正义和邪恶二元对立”上。真实性、深刻性以及拓展二战题材的新鲜感，使本片脱颖而出。
第81届（2008年度）
《入殓师》（《Departures》）（日本）
【剧情】东京交响乐团大提琴手大悟因失业在家当起了殡葬礼仪师，起先十分恐惧，周遭又鄙夷，但在亲历一场送葬仪式后，逐渐了解这一行的重要性，终于自信地投入工作。
【胜因】人性底线上的求真求美，乃是最佳外语片评选的不成文准绳。本片触及生与死题材，却运用轻盈、柔情的笔触加以处理，让观众洞察到了人性的挣扎与升华，又感受到了一泓清流的纯净和诗意。
第82届（2009年度）
《谜一样的眼睛》（《The Secret In Their Eyes》）（阿根廷/西班牙）
【剧情】25年前检察官本杰明处理的一件罪案一直未侦破了结，凶犯逍遥法外，使他深感内疚，在重新整理案情后开始千里追凶，终于改变了他对过去的印象，重新书写自己的未来。
【胜因】小金人历来褒奖叫座又叫好的影片，包括外语片。本片2009年在阿根廷上映刷新了300万人观看的纪录。导演胡安·坎帕内利曾在美国执导了热门剧集《豪斯医生》，2001年以《新娘的儿子》入围过金像奖，拍《谜》一个足球场镜头，竟花费2年准备，动用200个群众演员和3天拍摄，再花了9个月做后期制作。
第83届（2010年度）
《更好的世界》（《Civilization，In a Better World》）（丹麦）
【剧情】安东医生家在丹麦小镇，但工作在苏丹难民营，身处两个不同的世界，他和他的家人常面临着冲突，导致他们处在报复与宽恕的两难。安东和他的妻子有两个年幼的儿子，但二人濒临离婚。他们的大儿子结识了一名转校生，让这两个家庭接近。但是他们都经历种种痛苦，渴望有个“更好的世界”。
【胜因】影片挖掘了人性的阴暗面如孤独、报复等，审视了家庭内部的破裂关系，对现代生活方式表达了不满。奥斯卡奖近年来一直聚焦于人与社会、人与自然的关系，褒奖于人文关怀精神。本片“投其所好”，自然胜出。
